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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七章 殺人滅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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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>  他鄭重地做著保證,敢動蕭恒與蕭姝這對龍鳳胎,他必定不會輕饒,在這件事情上,他的憤怒不比蕭霓少。

蕭霓卻是搖頭正色道,“不,我要親自去救我的孩子們,衛衢,讓你的人趕緊帶路,別磨蹭。”

話沒說完,她就要跨上駿馬。

此刻不是追究衛衢這麽做的原因,她孩子們的安危才是第一位。

在私心裏她甚至是感謝衛衢的,他帶來的消息讓她的心安定了一些,可一想到孩子正在吃苦,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剜那般心痛難當。

哪怕倆個小家夥偶爾也會出點狀況,但從來沒有試過被人綁架,他們正等著她去營救,她焉能不將他們擺在第一位?

什麽申喻鳳,什麽田家人,在這一刻都可以去見鬼了



衛衢定定地看著已經跨上駿馬的蕭霓半晌,第一次他被蕭霓的母愛震動了,就算之前知道蕭霓疼愛孩子,可沒有一次像這次般讓他如此動容。

蕭霓對扳倒申喻鳳的事情是十分熱衷的,並且計劃了這麽久,好不容易才盼來為廢妃田氏正名的機會,錯過了這次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真是天曉得,再者申喻鳳親自出手了,就代表著蕭霓現在絕對處於劣勢。

“你真的想清楚了?蕭霓,一出這宮門與皇城將面對什麽,你心理有數嗎?”

兩人都是混皇家飯的,這裏面的骯臟與伎倆哪會不知?

蕭霓冷笑道,“再清楚也沒有,衛衢,別這麽多廢話,我們若是遲一刻,就是讓恒兒與姝兒受罪多一刻。”眼睛微微一瞇,“再說你不是我,也代替不了我。”

她的孩子她要親自守護,絕對不會假手於人,更何況是這態度不明的衛衢,感激是一回事,該有的防備卻是不能少。

沒有人平白無故就對另一個人好,別跟她說衛衢對這倆孩子一見如故疼愛有加,再如何一見如故也是有限度的,再說衛衢那人是無的放矢之輩嗎?

顯然答案不是,這個男人越發讓她看不透,她到現在也沒有猜出他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麽藥?

如果說借著倆孩子來討好她,那真的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,對於利用她孩子來達到目的者一律要上她的黑名單,這樣的男人如何能托付終身?如何能成為她孩子的後爹?

她如果再次選擇婚姻,一定得是真心實意對她孩子好的人,當然這只是假設,這個世上沒有血緣關系還能處得親如父子者是少之又少,她不會犯這樣的錯誤。

“好,既然你心意已決,那我不再多言。”

衛衢也立即果斷地道,不再試圖說服她按他提供的方案去做。

或者正如她所說,他再如何也代替不了她,如果真救回蕭恒與蕭姝,只怕他也未必能安撫得了倆孩子受創的身心,還得他們的親娘親自來才能見效。

這麽一想,他覺得蕭霓的選擇再正確也沒有,這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擔當。

椒房宮。

申喻鳳親眼看著駱敖喝了藥睡下,這才安心地離開密室。

把門掩上之際,她微微吐出一口濁氣,眼角微微掃了掃密室的門,她沒想利用駱敖這麽做,要怪就怪蕭霓的步步緊逼。

做了一番心理建設,她這才籠著袖口朝外而去,看了眼窗外的天色,師父擄了那倆個小鬼怕是已經出了都城,剩下的戲碼她還要唱完。

想到剛得的消息,蕭霓急匆匆地騎馬出了皇宮,她就忍不住放聲長笑,她太高看蕭霓了,本以為這丫頭與她一樣心堅,原來是這般的不堪一擊。

倆個來歷不明的小鬼,就算有她的血脈又如何,真不知道蕭霓怎麽能將這倆個賤種攬到懷裏萬般疼愛?不覺得膈應得慌嗎?

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,罵聲賤種還是好聽的



只是沒了蕭霓在一旁攪局,這接下來的戲還不是隨她拿捏?

“娘娘?”

看到心腹出現,她站在階梯上,居高臨下地道:“去吧,這盆臟水早就該潑了,本宮忍那臭丫頭太久了。”

就是蕭霓突然回來,她才會一路倒黴,這筆賬她也是記入蕭霓的頭頂。

“是,娘娘。”

親信行了一禮轉身下去安排,接下來的戲要到天啟帝的面前去唱才行。

田家人被殺一事震驚了天啟帝,當聽到消息時他立即皺緊眉頭,“查出是誰做的嗎?”

都城府尹的額頭有細冒出,“回皇上的話,目前還沒有找到兇手……”

天啟帝的眉頭皺得更緊,敢在牢房裏就將田家幾十口人殺得幹凈,這兇手實在是窮兇極惡。

正在這時候,孫公公一甩拂塵進來道,“皇上,幾位禦史大夫與刑部尚書在外求見。”

都城府尹一聽,下意識地就看向這大內總管孫公公。

孫公公眼觀鼻,鼻觀心,只是手輕輕地拂過袖口裏的一包黃金。

“宣。”

天啟帝一聲令下,幾位禦史大夫與刑部尚書就邁了進來。

他們與都城府尹對視一眼,然後很快就向天啟帝行禮。

天啟帝微微擡手示意他們起身,還沒有問話,就聽到其中一名以耿直出名的姓林的禦史大夫出列道,“皇上,臣要參都城府尹勾結永陽公主殺人滅口……”

都城府尹在這幾人到來時就感到心不安,果然是為了田家人的案子來的,一聽到這林禦史在胡說八道,他立即大聲喝斥,“林禦史,你莫要在聖上面前胡言亂語,田家人乃公主的舅親,我也與他們無怨無仇,殺他們做甚?無憑無據的事情你休得信口開河……”

林禦史斜視一眼都城府尹的氣急敗壞,輕蔑道,“要想人不知己莫為,那好,你既然要辯,我就與你辯到底。”舔了舔唇,接著:“永陽公主不認其舅家世人皆知,天上雷公,地上舅公,有哪個做外甥女的會將舅家關到大牢裏面?這有違人倫常理,可見永陽公主其心之惡毒;之前皇後娘娘的生辰宴,公主提著人頭祝賀,就可見其心狠手辣,為了一自之私殺害舅家也在情理當中。”

他的手更是指著都城府尹道:“還有你,你就是助紂為虐之徒,貪圖榮華富貴,配合永陽公主行乖逆之事,這次公主殺人滅口,你就是一等一的幫兇……”

“統統是誣蔑之詞,子虛烏有之事。”都城府尹聽得身體打顫。

這群人是想置他與永陽公主於死地,額頭冒的汗越多,他看向門口的方向就越多,心理急得不行,這永陽公主到底什麽時候到?

她知道不知道自己都被扣了頂殺人滅口的帽子?

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永陽公主,這是聖上面前的紅人,也就只有她地位超然地能駁得這些人口啞啞



“你在等誰?”另一位禦史也出列朝都城府尹攻擊道,“你還說你不是永陽公主的同黨?你這就是心虛,你與公主合謀意圖不軌……”

“放肆!”

不等都城府尹反駁,坐在禦案後的天啟帝已是陰著臉色喝了一聲。

本來要辯的都城府尹忙與其他幾個大臣彎腰行禮,跟著大流道,“聖上息怒。”

天啟帝兩眼盯在之前口出狂言的禦史身上,“沒有證據別胡亂扣帽子,永陽與他如何意圖不軌?”

那位禦史大夫卻不慌,忙道:“皇上,您還記得當年廢妃田氏是因何被廢的嗎?她就是企圖對皇上行巫術,田家人當年逃出去,他們是知情者,永陽公主對他們出手就是為了淹滅證據……”

“皇上,這是一派胡言,廢妃田氏的案子已經過去了,當年也有了定性,永陽公主當年還年幼,不可能參與此案,再說此案另有隱情,田家人就是證人之一……”

“你想說當年聖上錯了?”林禦史涼幽幽地道。

都城府尹當即怔楞在那兒,他現在與蕭霓是一條繩上拴著的蚱蜢,如果蕭霓失勢,他也不可能有好日子可過。

可就是給個天他做膽,他也不敢指責天啟帝錯了,這話蕭霓說得他說不得,可公主怎麽還沒到?

他心裏焦急如焚,外表卻要故做鎮定。

看到都城府尹啞火了,一直沒有做聲的刑部尚書立即上前道,“皇上,臣已經讓仵作驗了屍,田家人死狀很慘,這是仵作的報告。”

他從袖口掏出一本小折子恭敬地上呈給天啟帝,孫公公走下丹陛接過,這才交給天啟帝過目。

刑部尚書沒有多說一句,而是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。

天啟帝打開驗屍報告看了起來,眉頭皺得更緊,他記得蕭霓回來之時,當時還是太子的蕭湛就派人去襲擊過蕭霓,事後他也有派人去調查過,那些襲擊蕭霓的殺手與這報告裏田家人的死狀十分相似。

莫非真是蕭霓下的殺手?就是怕田家人出現對她不利的證詞?

可是在之前她還信誓旦旦地要求他公開審訊,證明她的清白,沒理由還沒審就將人給殺了個幹凈?

這不似蕭霓一貫的作風?

“孫公公,去把永陽公主給朕找來。”

他倒要好好地問問,她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?

就算此間的證詞於蕭霓不利,他也還是選擇不予相信,畢竟得給女兒一個辯駁的機會。

一如他也給蕭霜辯駁了一樣,無奈蕭霜卻真是勾結外敵意圖不軌,想到親自處死的六女兒,他的心裏還是有幾分沈重的。

“是。”

孫公公應聲,立即揮了揮拂塵退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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